作者:劉楊 深夜了,頭好疼,喉嚨幹灼,伴著有氣無力的咳嗽,靜謐“一樹花開”,一份自我憐愛冉冉升起。 多年不曾生病,淡忘了自己也食五穀,五十多歲的肌體了,常常與青春比肩。今日把酒豪情,明日吟詩起舞,難道,我也青春二度?是呀,你們可以生出二胎,我怎麽不能青春二度? 守著恒溫地暖,背脊依然發涼,打開大功率暖爐,讓熱照耀! 熱,由外而內,很快便有了 紅撲撲老臉,外圍能量徐徐滲透。 一閃一爍的頭疼,一聲一震的咳嗽,汗,濕了內衣,身體微微顫抖著,是要起舞嗎?手機,播放著起舞天地的《莊子》。 “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,都 是對生命的辜負” 突然想起尼采句子。 深夜,聽著《莊子》,陪著病痛,也是智慧嗎?孤獨,讓智慧沉澱,孤獨的傷痛獨享,讓每一個起舞的日子都有了分量。 外在的皮囊不聽使喚,必然是世俗染塵,內心的孤傲,我又怎麽可以臣服皮囊的東邪西毒? “我心光明,夫複何言。” 內心光明,我五十多歲的肌體,不也一樣活力四射?青藏高原的酒興舞蹈,我戰勝了藏族青春,金色哈達,敬獻。 “乘萬物以遊心……” 孤獨莊子,變蝴蝶舞美,莊公,我的深夜咳嗽,驚擾了你的蝴蝶夢飛嗎? 多年前看過僵屍附體電影,軀體不過是靈魂負載工具,外在皮囊,我該如何憐惜你? 汗,滲透全身,難受,讓我無法入眠,傷痛肆虐的床頭,依然播放著心靈起舞的莊公逍遙遊…… 一夜無眠,莊公為伴;一心光明,病又奈得我何? 每一個不曾入眠的夜晚,都是對傷痛的祭奠。 “飄風不終朝,驟雨不終日,孰為此者?天地。天地尚不能久,而況於軀體病乎? 2019年1月30日05:00生病寫於“一樹花開”工作室。 |